宫千翌虽然聪明,但并未练过武,所以锦灵绣总是很担心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她骄傲得高高抬起的头,「快去!」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见他神色认真,锦灵绣只得乖乖的跟着偷笑不已的挽绣去更衣,一边走还一 边不放心的说,「那你先去暖阁里等我,当心这里风大着凉。」 回头见他已依言离去,她的脸色忽然肃然起来,眉目间很是冷酷,「挽绣, 公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什么症状?」 「一月前,公子就时时咳嗽吐血,又无别的症状,连御医都看不出头绪来, 只说是体弱受寒,要注意调养。」挽绣担忧的说。 「他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 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锦灵绣神色非常凝重深沉,拉过挽绣耳语一番要注意 的地方,末了见她很是忧虑,安慰道,「放心,我既在这里,就决不许任何人再 伤害他!就是无解的毒,我也定要它有解!」 锦灵绣回来后,就日日腻在听月阁陪伴他,谁也不见,好象不理世事,只是 一到晚上栖凤阁中常有不少人影闪过,灯光时时半夜仍亮。 天色还很早,锦灵绣已起来在书房查阅着什么,她一向懒散的要命,这几日 的忙碌让她清瘦了许多,本就灵秀的脸上别有了种我见尤怜的味道。 祁莲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轻声说,「绣姐姐,先吃点东西吧!」无人 的时候,她仍叫他唤她绣姐姐。 她头也不抬,「知道了,你先放在那里。」 祁莲放下后乖巧的走到她身后,轻轻捶着她累得快要僵掉的背。 锦灵绣舒适的闭起了眼睛,微一思索,她望向他,「莲儿,你进来时脚步声 轻的连我都没有听到。看来你的功力进步奇快啊!」 她总算看着自己了,祁莲欣喜的一笑,「莲儿每天都修习姐姐传的武功,盼 能早日为姐姐分忧。」 见他脸上神光内敛,美丽非常。锦灵绣暗叹,才修习几月就能有如此功力, 看来他的资质竟远超过了她,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 她担忧的说,「莲儿,我对你说过,你起步太晚,要想速成,只能以心驭气, 与常人练气的方法不同。但此法动武时必大伤心神,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以,不 要跟人动手。」 感受到她的关切,祁莲应声,开心的偎近她,眷恋的望着她。 他的黑眸晶莹闪亮。双手忽然抓住衣襟用力一分,那件白衣已轻盈的滑下, 他赤裸的上身被晨光镀上了层淡淡的光芒。 眼看他已经开始脱裤子,锦灵绣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拉住他滑落的裤子猛 向上提,急道,「你做什么?」 祁莲怯怯的低着头,羞红了脸,但还是执着的想扯下半挂在身上的裤子。 锦灵绣和他争夺着他那唯一遮体的单裤,哭笑不得的说,「莲儿,你到底想 干什么啊?!」 祁莲挣脱开她的手,把裤子踢掉,一丝不挂的身体修长纤细,雪白诱人。他 拉起锦灵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语道,「让莲儿服侍公主好吗?」 手下他的肌肤细腻柔滑,猛烈的心跳透过肌肤传来,锦灵绣心神一恍。 他害羞的半闭着凤眼,见她半天不言语,很快一瞥她目瞪口呆的脸,垂下眼 帘,委屈的说,「公主不是说等莲儿好了,就让我服侍你的吗?可……莲儿已经 好了那么久了,你看都不看莲儿一眼。是不是嫌莲儿被那么多人……用过,脏… …可是莲儿已经拼命的洗,尽力洗得很干净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可是莲儿 会好好服侍公主,乖乖听公主话的……」 锦灵绣捂住他说个不停的嘴,想捡起衣服给他披上。他还不死心,紧紧抱住 她,缠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支支吾吾的说,「莲儿的……技巧…… 很不错的……公主……你真的不想要莲儿吗?」 她看看他满是依恋和期盼的脸,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口的侍女匆匆来禀报, 「公主,丞相他又吐血了,挽绣姐姐请公主赶快过去……」看见祁莲赤裸的抱着 公主,她赶紧低下头,但还是羞红了脸。 锦灵绣笑容一敛,猛地推开祁莲,急奔了出去。 没有提防的祁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他脸色晦暗的趴在 地上,用手遮住了脸,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中大滴落下。 他只想让她多看看他,多陪陪他,哪怕她只把他当做男宠也好。这也不行吗? 这世上,只有牵涉到宫千翌,她才会如此失常吧!宫千翌……那个风华绝代的少 相……美丽的唇瓣已被咬出了血痕,他仍恍若不觉。 你做什么? 锦灵绣一进房里,就见宫千翌半躺在床上正不断咳着血,挽绣垂泪递上药, 却被他咳得全吐了出来。屋里密密站了一排下人,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锦灵绣抢上去扶住他的身子,挥退挽绣,「这药只是宁神,没什么用处,你 们都下去吧!」一手已按住他的背,将内力输了过去。 宫千翌只觉冰凉的内腹一阵温暖,绵绵不绝的内力由她温热的掌心传来,心 中瞬时好了许多,不再咳嗽。只是鲜血仍不断从唇边流下,他怕她看见伤心,赶 紧用衣袖擦去,那血竟是诡秘的黑色!他并不惊讶,正想将衣袖藏起。锦灵绣幽 幽叹道,「你早知道自己中毒,不派人通知我就算了,还千方百计瞒我。我就这 么不可信吗?」 听见她话中的失望伤心,他黯然低头。他只是不想她总是为他伤神,为他操 心罢了。何况这次中的毒,他自己也明白是无救的。只要在死前一直有她相伴, 他已很满足。 锦灵绣见他流血不止,也不再追问。只暗暗把牙一咬,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洁细致的胸膛来。 宫千翌大窘,俊脸飞红,忙去推她,「锦儿,你做什么?别乱来!」 锦灵绣本来看见他裸露的胸膛,心神激荡,此时反而坦荡的笑道,「做…… 我想做的事啊!翌……哥……哥……」她刻意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语中 充满了暧昧…… 宫千翌心中一动,见她俯下身子贴在自己身上,不由浑身一热,不知如何是 好。正又羞又急,心口微痛,见她手中的倾城刺已经微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难道她知道自己之毒难解,要亲手杀了他吗?他的神色反而一定,竟然一点 不慌,仿佛就算死在她手上,他也无怨。 他的心口竟也流出了黑血,锦灵绣收起不正经的模样,一面双手按在他胸前 用内力逼出他的毒素,一面伏在他身上,在那伤口上吸吮了起来。 宫千翌窘迫之极,只觉她的唇柔软而温暖,心口麻麻痒痒的,身上说不出的 飘然。见一贯爱洁的锦灵绣一口口吸出黑血吐在地上,心里很是感动,不管怎么 说,她待他向来是极好的。他冷寂无波的心也像在她温热的唇下一点点舒展开来。 这种逼毒之法极为伤神,待那血色转红,锦灵绣已无力的倚在他身上娇喘吁 吁,「这毒厉害,此法只能暂时压抑住你体内的毒,最多只能撑3月。你不要担 心。3月内,我定有法子救你!」 见他不答,她抬头看见他俊脸绯红,白玉般的胸膛已窘成了淡粉色,忙挣扎 着想爬起来。 宫千翌却轻轻抱住她,望向她的眼里撤去了一贯的冷漠,只余柔情。他的眼 眸清澄乌黑,干净无比,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锦灵绣入魔般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微微一愣,渐渐抱紧她,开始回吻。 他的唇好软好柔,嘴里有种梅花般淡雅的幽香,清雅而芬芳。虽然他的吻技 青涩的很,但锦灵绣却从没有像这样情动过。她不舍的一再吻着他,却怕伤害了 他似的,吻的如此小心温柔。 良久,两人才分开,锦灵绣红着脸不敢看他,正心下忐忑,怕他生气。却听 他低柔的说,「锦儿,你想要我吗?」 啊???……这话怎么不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莲儿说倒还差不多! 想她每每想亲近他,他都漠然的推开她,今日肯被她吻已让她雀跃不已,现 在说这样的话……锦灵绣望着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淡定的看着她,像他说得只不过是「你吃饭吗?」这样的小事。 呆怔一会儿,锦灵绣抬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是中毒毒坏脑子了吧? 宫千翌笑着把她的手拉住,送到唇边细细的吻,半垂着眼睛,眼角一瞥她, 「不要吗?」竟是风情万种。 锦灵绣只觉得心中猛跳,嘴唇发干,看着衣衫不整的他,她从未像此刻般紧 张过。不管了,就当是在做梦好了。她不是一直希望就算他不爱她,第一次也要 跟他在一起度过吗? 他温柔的吻从她的手上侵入她的心里,盯着他如玉的胸膛,她的眼神已开始 迷蒙。 宫千翌温柔的望着她,极低极低的说,「希望我死后,公主不要忘记我。」 本是意乱情迷的锦灵绣一下子翻身而起,板着脸将他的衣襟严严拢好,不发 一声的转身就走。 宫千翌坐起来,不解的问道,「公主?」她不是一直很想要他的吗? 锦灵绣看着他,难得的没有半点笑容,「你想在死前报答我一下吗?谢谢!」 她恨声说,「不过抱歉,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得给我好 好活着!」 从未对他发过脾气的她,竟气得摔门离去。 挽绣进来时,见宫千翌迷惑不解的怔在那里,她轻声劝道,「公子,你怎么 惹公主生气了?我看得出来,公主对你是极好的,每次你有事,她比自己出事还 急。两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她就是任性了一点,本性却不坏的。」 想起儿时听到她说过的话,宫千翌苦涩万分的笑了一下。正因为我是她一直 没有得到的,她才会对我这么好,要是得到了,她就会立即弃我而去吧!可是, 明知道如此,我却渐渐陷在她的眼波笑靥中,无法自拔了…… 幸福 从那天起,锦灵绣就没有再去看望过宫千翌,在朝中碰见时也只点头而过。 宫中流言本就厉害。5日后,版本已经变成宫相想强要公主,公主怒,拂袖而去, 与他彻底决裂,互不往来了。 这日上朝时,一向或迟到或不到的锦灵绣居然早早端坐在锦圣王身旁。因她 的身份高贵,故享有这样连王妃和王子都没有的特权。 朝中的大臣一边开始议事,一边看看冷漠的公主,又看看淡然的宫相。看来 这次的流言是真的了!大家的眼神很是暧昧。 「启禀皇上,西华有使者到访!」礼部尚书言道。 「哦?宣!」锦圣王看看锦灵绣端坐的身影,暗笑,怪不得今天这么乖,肯 来她一向觉得无聊的朝堂呢! 那使者歌颂了半天锦圣王的德智武功后,总算进入正题,「微臣此次前来, 除了带来今年的岁赋,还有一事相求。西华王近日病重,对王子翌甚是想念,希 望献上城池5座,明珠千斗,换王子回去。」 「城池5座?明珠千斗?西华王真是大方啊!」锦圣王不置可否,向宫相道, 「丞相乃朕的左膀右臂,为朕分忧良多,朕实在离不得。可这天伦之情,朕也应 该成全。丞相以为如何?」 宫千翌神色不变,淡淡的说,「听凭陛下吩咐。」 锦圣王瞟瞟已经坐不住的女儿,笑道,「绣儿,你说呢?我们放丞相回去可 好?」 锦灵绣镇定的说,「这父子天伦,仍人之常情。只是不知西华王的诚意就只 有这么点吗?」 那使者一惊,「公主何出此言?」 「丞相才华出众,对我国裨益良多,既然要他回去,当然应该要同样地位同 样出众的人来换才行,光是这些俗物要来何用?」见使者脸色一变,她笑着说下 去,「早就听说西华二王子宫千壁风华绝世,美貌无人能及。不但是天下最美丽 的人,而且也是西华第一高手,被世人称为华壁公子,与本宫齐名。不如就让他 代兄长留在本国可好?」 她一言既出,满座哗然。大臣们暗想看来公主腻烦了宫相,又对他的兄弟起 了色心,宫相失宠是事实了。宫千翌也向她望来,那湖水般平静的黑眸中微微荡 起了涟漪,只一转,又将眼睛移开了去。 「这……这怎么可以?王子仍是千金之体……」知道这位公主的手段,那使 者更是惊惶,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哦?那丞相就不是千金之体了吗?」锦灵绣眼神一厉,他竟吓得说不出话 来,早闻无双公主厉害,想不到锐利至此。 「当然我也明白,你们王上是很爱大王子的。」锦灵绣语气一转,那使者才 缓过气来,忙擦着汗说,「当然,当然……」 「爱到5年前,想都不想就把年幼的他送出!爱到这些年来从没有问过一声、 看过一眼!爱到……连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都要让他一试!」锦灵绣语气愈 冷,脸色越来越冰寒,气势逼人,连朝中的大臣都屏息,不敢说半句话。 「怎……怎么会?!」那使者面如土色,双膝发颤。 「来人,把西华王派来下毒的人带上来!」锦灵绣懒得跟他罗嗦。 见事以至此,那使者跪下不断求饶道,「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公主饶命! 公主饶命啊!」 「哼,虎毒尚不食子,二王子是他儿子,大王子就不是吗?」锦灵绣冷声道。 原来,大王子翌出身低微,生母为西华王的奴婢。二王子壁则是西华王的王 后所生,这西华王一生只娶了王后一人,深爱非常。那王后死后,只独爱二王子 壁,竟冷漠的将大王子送走,让他自生自灭。谁料王子翌深得锦圣王器重和无双 公主的喜爱。自己病重,时日无多,不放心翌留在世上,怕他日后威胁到壁的王 位,竟狠心非将他置之死地不可。派人下毒后,见他迟迟不死,还不放心,竟又 想将他唤回再除之。心不可谓不狠! 「救命!」那使者浑身发抖,见无双公主无动于衷,神情狠厉,转而跪求宫 千翌,「丞相,不关我的事,饶了微臣吧?」 「父王真的让人来杀我?」宫千翌一直淡然的脸上微露感伤。 那使者不敢说谎,点点头。 宫千翌本就猜到七分,此时只是低低一叹,转向无双道,「公主,他只是奉 命行事,就饶了他吧?!」 锦灵绣瞪了那使者一眼,不甘心的点点头,「来人,将他逐出我国,除国事 外,永不得让西华的人进入锦圣国!」 看看宫相微显疲惫的脸,她向锦圣王道,「父王,我累了。让宫相陪我回去 吧!」 见他颔首,她与宫相一起离开。途径那被看守起来的使者时,她轻轻以只有 他能听到的声音道,「听说西华王这一辈子只独爱王子壁,很是以他为傲。不知 王子壁痛苦起来的模样是不是还会风华绝代呢?」 再不看那使者死灰般的脸色,她追上前方那个身影,相携离去。从此,宫相 和公主不和的谣言再无踪影,无人再敢不利于宫相。 偌大的宫廷里,宫千翌和锦灵绣并肩而行,缓缓踱在长长的青砖路上。侍卫 宫女远远跟随。 「谢谢你!」宫千翌忽然看着锦灵绣,温言道。这些日子她为他操劳,瘦了 不少,楚楚可怜的脸上有种孩子气的倔强。 「我们之间还要客气吗?」锦灵绣扁扁嘴,微微委屈,随即了然的说,「以 你的聪慧,早就知道是他。但你还是不忍与他为敌。」 宫千翌苦涩的一笑,「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知道他心中难受,锦灵绣不再多说,只坚定的握住了他的手,「翌哥哥,你 还有锦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锦儿绝不会弃你而去,绝不!」 宫千翌看着她认真的脸,心中的冰冷渐渐化开。 她小小的手温软而坚定,他只觉得有她在身边,那些悲伤的事、那些寒冷的 事,已不能再伤害到他。阳光撒在两人身上,她灵秀的脸上有种比太阳更暖的光 芒。也许,她对他还是有些许真心的吧?看着这个锦般多变、风般自由又总像月 般温暖的公主,宫千翌忽然觉得一种叫做幸福的情愫在心里发芽。 劫数 御花园里,正是百花争艳、草长鹦飞的时节,景色怡人。祁莲见到锦灵绣时, 她正着一身碧色衣裙,懒懒的坐倚在秋千上,与旁边的锦衣公子谈笑着。满目繁 花在她妩媚灵动的眼眸一转下,都像化作了尘土,只余她容色清艳高贵的似樱之 魂、梦之华。花开正好,那英姿爽朗的男子风度翩翩,与她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绝 好的图画。 远远听到他们的声音传来…… 「哦?」锦灵绣思付着,「这么说,连南宫公子都不是壁的对手吗?华壁公 子果非浪得虚名。」 南宫临道,「他的武功并不是很高,可是,这人邪门的很。不但长得比神仙 还美丽,而且用的好象是灵力,虚空中即可伤人,厉害非常。我们那么多人偷袭, 才刺了他一剑。要不是他的打架经验不够,恐怕连伤他都很难。」 锦灵绣喃喃道,「灵力?传说中只有仙人才能使用的力量?!看来,真是越 来越好玩了。」她浅浅的笑起来,好的对手难求啊! 南宫临见她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忍不住好笑,「你要小心,他不是常人。」 「知道了,」她毫不在意的一笑,感激的看着他,「公子此次帮了我,有什 么要求请尽管提出!」 南宫临看向锦灵绣,她碧色衣裙上绣着白色的荷花,如同此刻浅笑盈盈的她 一样清纯的惑人心魂,看起来纯真极了,但她乌黑的眼底却有着隐隐的防备。只 有面对那人时,她才会放下所有戒备吧?他暗叹。只轻轻摇了摇头。 「哦?」她轻笑,「你真的无所求吗?」 南宫临坦荡的看着她,「我的确对公主一见倾心。故而公主请我去行刺华壁 公子,我也毫不推辞。但我只是不想你忧心烦恼,希望为你分忧而已。你的笑容 已是对我最大的回报。言谢的话,公主请再勿提起。」 锦灵绣讶然的看着他真挚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此人似的。他洒 脱坦荡的胸襟让她钦佩。她真心的笑了,伸出手去,「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可好?」 南宫临的手握上她的,两人相视而笑。看着他澄澈的眼神,锦灵绣感叹道, 「你是我所见过的,第二个眼神这么干净的人。可惜,你来晚了。否则,我说不 定真的会爱上你。」 「哦?」南宫临反问,「这么说,公主已有心爱之人了?」 锦灵绣苦笑了一下,眼神迷茫,「那人……是我的劫……我只是……没有办 法不去管他……」 祁莲听到这里,已不想再听下去,竭力平复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向两人走去。 他向锦灵绣行礼道,「公主,六王子想要见你。他已经是第四次来了,你要 不要去一见?」 锦灵绣笑嘻嘻的打量着祁莲,却不说话。 祁莲脸上一热,「公……主……」 「祁莲,怎么办?你越来越美了呢?我看这锦圣国都无人可与你比肩了。我 快藏不住你了啊!」打量着他,锦灵绣叹道。 祁莲仍是一袭朴素的白衣,一头乌发松松系起。但那白衣穿在他身上,竟有 种研丽冷傲的风姿,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色莲花。他一抬手,一投足间,风情万 种的连锦灵绣也自认不如。 祁莲神情窘迫,贝齿轻咬着红唇,「公主,你又拿我的长相来玩笑。」他恨 自己生得太美,没有宫相那种平易近人的文雅!她该是喜欢那样的气质吧。但又 暗付多亏了自己的美,让她还能时时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锦灵绣仍是笑,「知道吗?我这四哥自从在宫中遇见你,就惊为天人。非要 我把你送给他呢?我都快被他缠的烦死了。」 祁莲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公主……」 「放心啦,」锦灵绣勾起他线条优美的下颚,轻佻的笑,「莲儿这么美,我 才舍不得送人呢!」 祁莲在她的眼光下,柔得像化做了水。她把他当玩物也好,当奴隶也罢,真 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注视着他。 听见南宫临的咳嗽声,她笑着放开祁莲,「正好,你和南宫公子过过招,我 看你也快有我三分功力了吧?」 结果大出锦灵绣意料,祁莲竟能和南宫临过上百招。他的进步如此之快,已 有她的四分功力。她满意的说,「看来,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公主你要去哪里?」祁莲惊道。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锦灵绣正色道,「这次我不能带你。我收到抒寒的飞鸽 传书,他已夺到屠龙令,在碧落海相候。我近日就要启程,你要与南宫公子一明 一暗保护宫相的安危,我3月内必归!」 「你要去屠龙?」两人同时惊道。 「那神龙仍是神物,千年一现,威猛无比。就算是你,恐怕此去也是凶多吉 少啊!请公主三思!」南宫临道。 「别去好吗?太危险了。莲儿愿意代公主前去。」祁莲恳求道。 「你们不用说了,龙珠我志在必得。」锦灵绣脸色一肃。 「早就听闻那龙珠可活死人,肉白骨。无病不可救,无毒不可解。习武人服 了可修成散仙,常人吃了也可内力不绝,身体常健。可它再好,值得你用命去搏 吗?」南宫临怨道。 「绣姐姐,你是想解丞相的毒吧?」祁莲既羡慕又黯然,想不到她竟肯为他 做到如此地步。 南宫临不信道,「这种灵物就算得到,没有人能抗拒它的诱惑吧?就算是宫 相,你难道真舍得让与他人服用?」 「唉!我也不想啊!本来跟你抢屠龙令只是好玩,想着做个仙女也不错的。」 锦灵绣很是惋惜的摇摇头。 「但这世上若没有他,就太无趣了。」抛开可惜的情绪,她的眼睛晶亮, 「所以啊,有些人,是劫,连我也躲不过去呢!」 想不到一向无情的她竟深情若此,两人怔住,还想再劝。 「好了,我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更改过。」锦灵绣跳下秋千,慎重道,「西华 王恐不死心,宫相才华虽然高绝,但为人清高正直,难免在朝中树敌不少。此刻 他病重,我又远离,实在危险。你们俩责任重大,千万不可疏忽,拜托了!」'